独立短篇

超高度ooc 文笔不佳

(相关资料图)

夹杂了很多个人情感

大概算不上是同人文

……

只不过是一个身处异地的，

孤独家伙，

想他的“闺女”了。

若能阅完，便已满足。

博士躺在出差安排的房间里，

他坐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窗台，

仿佛那里本该存在些什么似的，

他想了想，

最后还是拿出了衣兜里的终端……

博士和迷迭香第一次碰面并不正式。

当时他正在岛上闲逛，

偶然望向电梯口，

只见电梯门缓缓闭合间，

似有一缕银发闪过，

随后便飘来一股，

类似于松木和生姜，

混合在一起的沁甜味道。

他不知怎的心感迫切，

感觉若是现在不问，

以后可能便难以知道了，

也不再考虑等会应该怎样开口，

干脆先直接跑向电梯，

想去问问着究竟是什么香味。

人们总是难以放开，

那些稳稳当当的，触手便可及的机会。

但他跑着，跑着，

莫名渴望着电梯快启动，

然后他过去成功扑了个空。

感觉就像是自己做了该做的行为，

但达到了自己没做到的结果，

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行想行的旁门。

“唔……”

随着电梯按钮被按下，

电梯门快速的打开了，

因为电梯里的人忘记按楼层了。

银发的菲林族女孩，

看见博士一脸尴尬的样子，

拿紧了手里的记事本，

退到电梯后边的角落，

默默地写着下突如起来的小插曲。

之后凯尔希用三个字，

回答了博士的两个问题。

“迷迭香……迷迭香，”

博士一边走一边叨念着，

“嗯?”

走廊上供以休息的长椅上传来应答，

博士不免被吓了一跳。

迷迭香就坐在那张长椅上，

手上纸笔不停，

依旧在记录些什么。

“嗯，那个……”

博士没什么和孩子交流的经验。

他就和普遍的大人一样，

总觉得要把成年人的话，

翻译简化后，才能说给孩子们听。

“要坐会儿吗？”

迷迭香主动挪了个位置给博士。

“哦……好……好，”

博士觉得自己呆头呆脑的，

倒更像是个孩子。

就这样静静坐了一小会儿，

迷迭香记完了笔记，

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博士看。

“博士……找我有事吗？”

“啊，没，没事，就，就是，

上次不是看你在写东西嘛……”

博士慌张地接过话题，

“是，因为我，记不住很多东西……

但我，不想忘记……”

迷迭香说着，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默默地把中性笔夹在日记本的封页上。

孩子的世界，

简单且纯粹，

但他们在某些方面，

远比我们刻板印象中的，

更加坦然和坚强。

他们说出某些我们眼中，

所谓他们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话语，

并不是为了，

让我们给予他们糖果来填补。

博士感觉自己像是，

本不该提起这话题一样，

于是胡乱地打量着四周，

发现这长椅背后，

是一件间独立的病房。

“……迷迭香，你有分配的宿舍吗？”

“本来是有的……后来凯尔希医生说，

我一个人住她不放心，

而且我需要经常来病房，

在宿舍的时间也不多，

就把这间病房改造了一下。”

迷迭香起身走向房门，

拿出衣服口袋里的房卡，

打开了房间的门。

博士像是感觉自己得到了默许一样，

默默跟着迷迭香一起进去。

亦或是在孩子眼中，

自己把门都主动打开了，

还需要多说什么邀请吗？

门后面就是一间普通的病房，

病床，门帘，呼叫铃，

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

在床头柜上的，

不锈钢的托盘里，

还放着些许医疗用品。

博士感觉莫名有些不舒服。

就像是让你在病房，

和同样规格的旅馆单间里，

选一间来住，

选病房的必是寥寥无几，

因为病房本身的装修设计，

就不是为了长期住宿。

病房第一眼看上去，洁白整洁，

但相对的，这两者互相衬托，

愈发凸显。

简单的来说，

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自然也产生不了归属感。

白这一颜色，其解读数不胜数，

它本身清冷缥缈，并不显眼，

也就更凸显与其搭配的特质。

病房本身在潜移默化里，

最大的印象就是“离去”，

痊愈的人已经离去，

治病的人渴望离去，

大家住进病房，

就是为了早日离开病房。

而整洁，

更被白色的主色调所衬托，

给人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不会抗拒，也不想留下。

哪怕被子和床单多了些褶皱凹陷，

甚至某个角落里，

堆放着待洗的衣物，

桌上放着热水壶，

但那股消毒水味，

总是驱散了最后一丝归宿感，

你应当渴望离开，

而这间病房也应当重新整洁。

“博士?你……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吗？”

迷迭香拉了拉博士的衣袖，

“我的房间，还在里面，”

博士这才缓过神来，

病房最右的地方，还有一扇门，

和所有宿舍一样，都标着门牌号。

“谢谢你邀请我，迷迭香，”

女孩只是淡淡地笑着，

“没有人来照顾她，

她也会好好的，

但她，会孤独的……”

迷迭香推开门，

映入眼帘的，

便是那盆摆放在窗台上，

生长在加仑盆里的香草。

“凯尔希医生说，

它很像我，

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

但我没有把它写进日记本，

博士，它是迷迭香，她也叫小迷。”

女孩站在巨大的窗前，

窗外的夕阳慢慢坠入黄昏，

微风拂过，衣裙轻飘。

博士不禁鼻子一酸，

他也不知道，

如此美好的画面，

怎么会让人想要流泪。

如果他也是个孩子的话，

他一定会哭出来吧。

博士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迷迭香，

给她的朋友浇水，松土，冲洗叶片。

“博士，以后我出任务的时候……”

“我会来照看好小迷的，”

“……约好了?”

“约好了。”

迷迭香微微的有些吃惊，

随后回给博士一个无比澄澈的眼神，

她轻抚迷迭香的叶片，

像是在为新朋友，

感到由衷的欢喜。

“博士，你好奇怪，”

因为博士不由分说地，

要给她唱首摇篮曲。

她就像是被老爹，

用粗糙胡茬蹭脸的小女儿，

不得已同意了大人稚气的要求。

真不知道，是谁在撒娇呢。

迷迭香躺在床上，

打了一个哈欠，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缓缓闭上她灰绿色的双眸。

Starry, starry night，

繁星点点的夜晚，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ay，

调色板上点缀着灰和蓝，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望向夏日的天空，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你的双眼透视我灵魂深处的黑暗，

Shadows on the hills，

山峦掩映的阴影，

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勾勒树木的轮廓，描绘水仙花的外形，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捕捉微风，还有那冬天的寒意，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用我斑斓的画笔画在雪白的亚麻布上，

Now I understand，

如今我也明白，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曾经你向我倾诉的话语，

And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有你举世醒的痛苦，

And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还有你试图唤醒他们的努力，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但他们充耳不闻，茫然不解，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也许如今才会记起，

小姑娘已然熟睡，

博士看着窗外的月光，

继续唱着，

兴是唱给月亮与星星，

兴是唱给梦里的迷迭香，

Starry, starry night，

繁星点点的夜晚，

Flaming flowers that brightly blaze，

火红的花朵，熊熊燃烧热烈绽放，

Swirling clouds in violet haze，

舒卷的云彩，层层铺展轻烟缭绕，

Reflect in Vincent's eyes of china blue，

倒映在文森特青花蓝色的眼眸中，

Colors changing hue，

色彩千变万化，

Morning fields of amber grain，

有清晨的田野，琥珀色的麦穗，

Weathered faces lined in pain，

也有历经风霜，布满伤痕的面孔，

Are soothed beneath the artist's loving hand，

都从文森特的手中缓缓流淌而出。

“Good night, Rosemary

Good night ,little cat”

他轻轻撩开女孩额头间的发丝，

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然后，为了她盖好了被子。

“夜已深沉，我该上床安歇了，

祝你晚安好梦，

与你亲切的握手，

来自，你挚爱的   ”

“（关门声）”

……

“喂，博士，（哈欠）”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还是需要我转告给谁?”

“也没什么事。”

“（打开抽屉的声音）”

“只是我有些想你了……小迷”

“（书写声）”

一段插曲，

若能阅完，已是满足。

只是在路边偶然遇见，

揉搓叶片，发现馥郁迷迭，

心生欢喜，便购来栽种。

结果运输过程不免碰撞憋闷，

一打开，香气过于浓厚了些，

竟熏得有些头晕，

自觉期望落空，不禁暗暗失落。

栽种也不甚顺利，

由于天气炎热，

运输过程闷坏了根，

眼睁睁看着由下自上，不断枯黄。

盆土也不怎么足够，

于是一天晚间散步途中，

悄悄跑到小区树荫下，

捡得一塑料袋裸露板结的土块，

心中那是久违的，

担惊受怕，却又窃喜不已。

当天曝晒了园土一下午，

又是碾碎后添了些土，

又是修剪些枝叶，减少水分蒸发，

也仍不觉好转。

自后十几日便入了夏，

烈日晒得连窗台都有些烫手，

纵使午后便一直拉上窗帘，

书房也依旧闷热，

没办法，便做好了扦插重栽的打算，

此时的兴致，也如同天气般燥热，

偶然间听从家人无心的建议，

把它放在稍微凉快的卧室窗台，

便不敢再像刚开始一样，

每天一空闲便去关注它，打理它，

像是在逃避自己的糟心一般。

兴许是过了服盆期，

只是某天不经意的一眼，

见它叶子变得饱满嫩绿，

挤过栏杆的风，吹拂着它的生命，

它只拥有足下贫瘠的泥，

而我的卧室却拥有了生机。

那对当时的我，

已是如童话般，

美好得难以相信。

之后它平安的渡了夏，

后来傻傻得施了些自己沤熟的果皮肥水，

却貌似又给它添了肥伤，

后来，便只给它备着些沉淀好的自来水。

迷迭香原产在地中海沿岸，

那里养分不多，砂石不少，

据传它只依靠，

风中湿润的水汽便可存活，

于是海洋之露便成了它的别名。

在第一次了解后，

不由得想起了斯卡布罗集市，

听着歌曲，借着个契机，

写下了首小诗。

自此，它陪着我过了完2022年，

迷迭香一旦根长好了，便很皮实，

不会像月季一样，过多的麻烦人，

我与它的日常互动，

也无非时常给它松松土，

给它冲洗下叶子上的灰，

它也便在轻抚后，

在指间留存下清甜香气。

给它掐顶和修剪过密处所剪下的枝叶，

单单用热水一泡，

那类似于松木和生姜混合在一起的香味，

回甘清甜，迷迭之香，

在新冠那次大潮下，

阳了过后，拖着虚弱的身子，

把它从书房抱回了老地方，

听着雨声哗哗，给它浇了些水，

坐在床边，看着水渗进干燥的土壤，

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芽尖，

屋里依旧是那熟悉的，

令人安心的气味。

我才发现，好像，

她对我来说不单单是盆香草了。

一个空荡荡的家伙，

拥有了一盆迷迭香。

临行之前，麻烦了家人多加照看，

但依旧感觉不到心安，

那天晚上，借着月光，

坐在冰凉的窗台上，

看着她的冒出愈发多的新芽，

又想起当初的种种，

不免认真考虑了，

是否真的把她打包托运带在身边，

最后也还是苦笑着作罢。

大约凌晨5点半就醒来了，

因为要去赶8点过的高铁，

家人都在熟睡，

打点好东西后，

走到窗台前，

不知怎的，

俯身亲了下它的叶尖。

“小迷，……再见。

……我会回来。”

一盆迷迭香陪着一个疯子，

度过了最灰暗的一年，

或颓唐，或疯狂，

而疯子临走前，

留给她一个迷迭香味的吻。

近期观以《挚爱梵高》，

文森特见那只乌鸦偷吃他的午餐，

只是在一旁笑着，看着。

“我一直在想，这人该有多孤独啊”

“一盆迷迭香，平凡廉价，

栽在园土里，活在塑料加仑盆里，

吸收着自来水，不甚浪漫，不甚自在，

一个家伙在异地的路边又看见了它，

又想起了它，又轻抚了它，

又对着它笑了，又将迎接它回家。”

兴许是情绪有些激动

看了下近期的天气，

就立马找到了曾经的店家，

沟通一番，

店家表示可以送些营养土，

便毫无顾忌下了单，

顿时颇感一种在外的老父亲，

终于能见到闺女的那种特有的喜悦。

“……我只是想你了……小迷”